律师随笔
去他妈的“黑脸”
作者：刘功武 律师 时间：2019年05月27日
记得小时候，大约是我几岁的时候，妈妈便对我说过：出门要看天色，进门要看脸色。意思我也懂，就是说在出门之前，要观察一番天的明暗，以预测是否有雨，进而决定是否带伞备用；进到别人家门时，要看主人的脸色行事与说话。如果主人的脸色不好看，就要作出是否快速走人或改变说话的内容与腔调等，也就是现在所说的“醒目”。
我理解并记下了这句警示语。此后，我确实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不好看的“黑脸”。邻居大妈丢了东西后骂街时怨恨的脸色；老师面对我们调皮捣蛋时气愤的脸色；老板看公司业绩下降时阴沉不满的脸色等。总之，各种不同的“黑脸”时不时地在我面前出现，我也对不同的“黑脸”，作出了不同的应对方法，以求明哲保身。
我做律师后，也会时常碰上这样的“黑脸”，特别是在一些体制内的部门。有次在看守所，一个三十多岁的值班女人，穿着制服，一脸的不悦。我在办理会见手续时，她突然红颜发作：你预约了也不说一声？说着就把资料啪的一声掷到了桌面上，着实让我吃了一惊；一个检察院的办事窗口，值班的女子年轻且容貌一流，但刚开始上班便板着一张脸，说话生硬且没有任何表情，似乎来办事的人都欠着她的钱不还一样；一次在法院开庭时，审判长瞪起大眼睛喝斥辩护律师：你个问题不是明摆着的吗？你还问什么问？
胡适先生上个世纪在一篇文章中写道：“我渐渐明白，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；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，这比打骂还难受。”我也十分认同胡适的话，但脸长在别人的身上，别人要摆出什么样的脸色，我们并不能控制，即便胡适这样的大师骂过了几十年之后，仍难有改观，我辈如蚁又岂能奈何呢？
对于这个难题，我动了一段时间的脑子，找出了我认为可行的应对办法，现向诸位分享如下：一是内心设防火墙，对于外面的“黑脸”，无论来自何处神仙圣贤或妖魔鬼怪，都一概不往心里去，照常我行我素。这摆“黑脸”的人，要么是因为其自己心里难受，向我们可以发泄的人发泄一番；要么是想以“黑脸”来惩罚我们，以达到其阴暗的不可告人的目的。但如果我们对其视而不见，听而不闻，这些“黑脸”的鬼把戏便会自动破产了。
第二招是强力抵制。我们去看守所会见，为的是见到当事人以了解案情，进而帮忙当事人维护权利；我们去检察院办案，为的是向检察官陈述对当事人有利的事实或理由，或查阅案卷材料以作出有利于当事人的诉讼策略；我们到法院开庭，为的是向法官提出对当事人有利的证据与法律依据，进而使法院作出有利当事人的判决。这些目的才是我们作为律师的首要任务，这些利益才是我们的当事人最为重要的利益。那几张“黑脸”算得了什么呢？简直就是不值一提、完全可以忽略的毛毛雨。我们相信自己有这个权衡利弊的思考能力与控制力，抵制“黑脸”的侵袭，继而全力实现我们的首要任务与当事人的重要利益。
其三：反击。我说的这个反击不是当场与那张“黑脸”吵起来，或者打起来，这会得不偿失。与“黑脸”一般见识，只会让我们自掉身价！我认为的反击，一是说理，让“黑脸”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以利于其改过自新——这权当做公益了；二是通过有效的途径制止“黑脸”继续黑下去。比如在现场的意见薄上留言，向相关的主管部门投诉等。
我自信有了这三招治“黑脸”的秘方，肯定会药到病除。那一张张“黑脸”，要么长期演独角戏，无人理会，自会知趣而灰溜溜地偃旗息鼓；要么受了制裁，吃了亏，再也不敢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了。
作者|邢天 2019/5/27
我理解并记下了这句警示语。此后，我确实看到了许多不同的不好看的“黑脸”。邻居大妈丢了东西后骂街时怨恨的脸色；老师面对我们调皮捣蛋时气愤的脸色；老板看公司业绩下降时阴沉不满的脸色等。总之，各种不同的“黑脸”时不时地在我面前出现，我也对不同的“黑脸”，作出了不同的应对方法，以求明哲保身。
我做律师后，也会时常碰上这样的“黑脸”，特别是在一些体制内的部门。有次在看守所，一个三十多岁的值班女人，穿着制服，一脸的不悦。我在办理会见手续时，她突然红颜发作：你预约了也不说一声？说着就把资料啪的一声掷到了桌面上，着实让我吃了一惊；一个检察院的办事窗口，值班的女子年轻且容貌一流，但刚开始上班便板着一张脸，说话生硬且没有任何表情，似乎来办事的人都欠着她的钱不还一样；一次在法院开庭时，审判长瞪起大眼睛喝斥辩护律师：你个问题不是明摆着的吗？你还问什么问？
胡适先生上个世纪在一篇文章中写道：“我渐渐明白，世间最可厌恶的事莫如一张生气的脸；世间最下流的事莫如把生气的脸摆给旁人看，这比打骂还难受。”我也十分认同胡适的话，但脸长在别人的身上，别人要摆出什么样的脸色，我们并不能控制，即便胡适这样的大师骂过了几十年之后，仍难有改观，我辈如蚁又岂能奈何呢？
对于这个难题，我动了一段时间的脑子，找出了我认为可行的应对办法，现向诸位分享如下：一是内心设防火墙，对于外面的“黑脸”，无论来自何处神仙圣贤或妖魔鬼怪，都一概不往心里去，照常我行我素。这摆“黑脸”的人，要么是因为其自己心里难受，向我们可以发泄的人发泄一番；要么是想以“黑脸”来惩罚我们，以达到其阴暗的不可告人的目的。但如果我们对其视而不见，听而不闻，这些“黑脸”的鬼把戏便会自动破产了。
第二招是强力抵制。我们去看守所会见，为的是见到当事人以了解案情，进而帮忙当事人维护权利；我们去检察院办案，为的是向检察官陈述对当事人有利的事实或理由，或查阅案卷材料以作出有利于当事人的诉讼策略；我们到法院开庭，为的是向法官提出对当事人有利的证据与法律依据，进而使法院作出有利当事人的判决。这些目的才是我们作为律师的首要任务，这些利益才是我们的当事人最为重要的利益。那几张“黑脸”算得了什么呢？简直就是不值一提、完全可以忽略的毛毛雨。我们相信自己有这个权衡利弊的思考能力与控制力，抵制“黑脸”的侵袭，继而全力实现我们的首要任务与当事人的重要利益。
其三：反击。我说的这个反击不是当场与那张“黑脸”吵起来，或者打起来，这会得不偿失。与“黑脸”一般见识，只会让我们自掉身价！我认为的反击，一是说理，让“黑脸”认识到自己的错误，以利于其改过自新——这权当做公益了；二是通过有效的途径制止“黑脸”继续黑下去。比如在现场的意见薄上留言，向相关的主管部门投诉等。
我自信有了这三招治“黑脸”的秘方，肯定会药到病除。那一张张“黑脸”，要么长期演独角戏，无人理会，自会知趣而灰溜溜地偃旗息鼓；要么受了制裁，吃了亏，再也不敢在人们面前耀武扬威了。
作者|邢天 2019/5/27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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